和荆长宁不同,她的眸色就像天际的云,很淡,很美,却始终让人觉得难以琢磨。
恍惚间,云在清风中颤了颤。
黎夏觉得南宫落月望着嫁衣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悲伤。
那抹悲伤很快划过,快到黎夏觉得那就像是幻觉。
南宫落月伸手,一点也没有犹豫,轻轻平展开嫁衣,动作稳定地将嫁衣理开。
没有悲伤,没有幸福,亦没有快乐。
她轻轻地将嫁衣朝着身上穿去。
喜婆笑了笑,是个识趣的丫头。
屋外忽的传来马蹄声。
“等等!”
一声呼喊打破压抑的平静。
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
嫁衣遽然跌落,串串晶莹的珠玉滚落到尘土间。
“郎君?”南宫落月怔怔地望着出现在门口的荆长宁。
荆长宁笑了笑,一步步走了过来。
“傻丫头。”她唤了声,“嫁衣,只能为喜欢的人穿。”
南宫落月笑了笑,垂眸间,有一丝水色不起眼地从眸底划过:“郎君回来了,定然是累了,去休息会吧。”
荆长宁摇了摇头:“我不能看着你受那么大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