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虎皮做大旗。你姨妈竟然问都不再问,就直接让家里弄走——日后没了别的就罢了,若果然有了事情,这顷刻间就是把王家也拉下了水。”
薛宝钗凝神想了想,便问:“那也是贾家和王家的事情,妈跟着愁什么?”我们却是姓薛的,与我们什么相干?
薛姨妈叹口气,索性把信递给了薛宝钗让她自看:“可是这一趟差,她不敢令自己的人做,要我帮她。”
薛宝钗看着王夫人的措辞,禁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摇头叹道:“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王夫人在贾家,只要不违逆了贾母,竟是一二十年间说一不二惯了,也不管自己家是冬天还是夏天,且只管颐指气使地让母亲去搀和这等丑事,不仅如此,竟然还捎了一句:那该死的奴才竟拿着你给的新鲜宫花泄愤,俱都扯坏了。这哪里是叙事?这分明是警告母亲:事情都是从你一盒宫花上引起来的,你不了结谁了结?
有心不管这件事,但毕竟是寄住在贾府,头一回就为这些闹翻,委实不值当的。
薛宝钗想了想,点点头,把信递还给母亲,笑道:“罢了,让同喜姐姐跑一趟吧。咱们也来了许久,舅舅虽说升了边任,但舅母尚且在家。便是母亲当年与这位舅母的关系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