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朦此刻的欣喜便不由自主的从一双墨瞳中溢了出来。
“多谢王将军!”她说罢,便站起了身,此时才发现城都王已静静的注视她很久了。
王济这时也才霍然想起,乐宁朦之前给城都王的字条,转而又问:“女郎既已算出这位郎君此去邺城必有凶险,是否也有解其凶险之法?”
城都王亦眸子一亮,带着一丝询问与质疑的看着乐宁朦。
他的目光还是那般清澈而幽亮,含着一丝不易察觉却又挥之不去的忧戚。
乐宁朦不觉心中微微一涩,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方才走到了城都王的面前,她再次提起了塌几上的那支狼毫,将那写有“诛贾”二字的白绢抓入手中后,再铺上另一块洁白的白帛,在上面细细的描摹起来,这一次,她似在画什么一般,描摹得很细心,神情也十分专注,烛光将她浓密又翘的睫毛在肌肤上打下静谧又柔和的阴影。
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房间里只闻狼毫划过的窸窣声响,还有少女轻柔而甜润的呼吸声。
城都王站在她面前,就见那只素手描摹下的白绢上渐显出一副山恋起伏轮廓清晰的路线图来,随着这路线路越来越复杂完善,城都王不禁极为惊诧的低呼出声:“是舆图?你竟会画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