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又在后补了一句,“你哥哥也一样,他所求的是你平安喜乐,往后必定会有露面之时,你此刻执着,或许背离了他的意思。”
朝夕心头一跳,不由得问,“世人皆有所求,那你呢?”
商玦的气息轻了一瞬,随后温温一笑,“孤自然也有所求……你往后便会知道。”
这话似乎颇有深意,朝夕皱眉片刻不得其解。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商玦却走的极慢,子荨和云柘远远地坠在后面,不敢打扰主子的清净,朝夕今日也比往常有更好的耐心,竟也不急,气氛没由来的恬淡安闲。
两个月之前,朝夕没想过她能和商玦如此相处。
“现下想来,入淮阴侯府的这大半月是孤这三年来最为安闲的时候。”
商玦忽然开口,朝夕听得心中发紧,她未说话,只觉商玦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连一瞬,又听商玦继续道,“燕国之乱比蜀国更甚,若没有雷霆手段,单是氏族之势就无法遏制。”
朝夕心中一动,“可世子肃清朝堂执掌燕国大权只用了三年不到。”
商玦抬眸,轻叹了口气,“所以孤这三年很累。”
朝夕眉心一跳,商玦语气沉沉,却又透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