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该歇下的都去歇下。”
扶澜说完走至一边,见洛玉锵不动又上前将他肩膀一捏,“还不走?”
洛玉锵回过神来,这才呐呐的跟上去,却是几步一回头的看着商玦,眼底的目光万分复杂,扶澜摇了摇头,忽然低头道,“放心,他不会随便扔了你。”
不会随便扔了你,不是“不会扔了你”。
几人陆续走出,屋内便只剩下了朝夕和商玦二人,商玦走至朝夕身后,目光也落在外面的漭漭夜色之间,夜间的江面平静非常,只能偶尔听到波浪拍打船舷的声音,然而谁都不敢轻视这滔滔江水,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到底藏着怎样的暗涌。
“沿着浔江走到头,便是巴陵……”
“当年我们被流放出来,并没有船坐,陆路一路走下来很是废了些周折。”
“十二年,也不知巴陵变成了什么样子。”
朝夕有一句没一句的,情绪少有的有些低落,她大多时候要么看似不动声色却百毒不侵要么便是冷傲锐利又锋芒毕露,大抵是无声的夜晚容易叫人脆弱,朝夕想到了许久之前的往事,而商玦虽然不能一丝不差的感同身受,却是最懂她的……
“两日之后你便能知道巴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