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一到,只怕议亲就会正式提上日程。”
朝夕一边取下头上发簪一边听着坠儿的话,神思一转想起了今日商玦所言,她摇了摇头,“这一点自有燕世子与我配合,暂时不必担心。”
坠儿点点头,“即便求快,也至少在小半年之后了,若是一切都按照主子的计划进行,咱们的时间还是充裕的,只是……段王后那里恐怕不好对付,现如今整个后宫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连带着前朝也多有人受她的驱使……”
朝夕退下云履上了床榻,语声沉凝道,“段氏的确不好对付,不过也并非无懈可击,后宫那块地方,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谁和谁都可以成为敌人,只要那个人有争宠争权之心,就不可能逃得开,别忘记,咱们有位公子死在了淮阴。”
坠儿眉心一跳,“主子的意思是……”
朝夕掀开锦被躺下,“年纪轻轻的儿子客死异乡,段凌烟第一个逃不过,可段凌烟到底只是个棋子,在她上面的便是段王后,段凌烟被贬斥,回来还要被软禁,这笔账,自然要记在段锦衣的身上,蜀国的孙氏……可不是那般好相与的。”
坠儿沉稳稚嫩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期待,“属下明白了。”
朝夕缓缓闭眸,“好了,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