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在镐京,若说蜀国王宫有什么让她留恋喜爱,大概也只有这些书了,当年她花了大心思重新修撰整理,比那些令史还要上心尽力。”
凤钦语声沉重,微微佝偻的背脊越显老态,他远目昭仁宫的方向,仿佛想起了当年夫妻情深的日子,朝夕和商玦静静听着,商玦本是局外人,可他表情里竟也带着两分凝重,凤钦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朝夕,“天荒琴可和你一起回来了?”
朝夕点头,“是,朝夕不敢丢了天荒琴。”
凤钦呼出口气,不住的点头,“好好好——”
说着他索性转过身来,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朝夕,越看眼底的幽沉越深,半晌才叹了口气,“七分像她,三分像孤,她在天之灵必定十分安慰。”
“孤记得你四岁便能弹一只完整的曲子……”
朝夕敛下眉目,“若父王想听,朝夕可为父王抚琴。”
凤钦面上便生出欣慰来,“好好好,孤以为今生再听不到天荒之音了,当年在镐京,孤便是听了她弹的一首古曲一见倾心,她的琴艺天下无双。”
凤钦的语气昂扬起来,浑浊的眼底也迸出亮光,可一转头看到那空空的琴案眼底又是一暗,商玦在旁站着,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转头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