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人一消失,段锦衣的神色立刻更为严峻,“今早王上都见了哪些人?”
于美人身形一垮,整个人跪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面上的眼泪渐渐消失,可眼底的绝望惨淡却分毫不减,她看着段锦衣漠然的表情,同样出自世家,同样在宫中多年,她不是不知道段锦衣的心思,于美人怔怔的呆坐了片刻,忽然撑地爬起身。
凤钦不可能没看出段氏想保凤竺,可是他此番行事如此利落狠绝,是做给谁看的吗?段锦衣可以放弃宫内的任何一枚棋子,却绝不可以在凤钦不信任段氏的时候去触怒他,因此,这个帮哪怕还能帮,她也绝对要以置身事外的姿态将于美人的退路堵死。
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下了谕旨,且直接将凤竺送去羌州,凤钦难道不知道羌州是什么地方?段锦衣落在身侧的十指微微收紧,在这春日的午后,她刚刚被按摩过的小退又开始发寒,那寒意从脚心一点点的蔓延而上,只让她一颗心不安的狂跳了起来。
段锦衣又叹息一声,“早前吾答应过你可以帮,这几日也的确交代了朝上的段氏门生为七公子美言开脱,本来可以徐徐图之,可看到今日王上的行事,吾帮不了了。”
于美人一愣,哭声也停了,擦了擦眼泪之后才看清了段锦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