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黑透了,便看着蓝新道,“送唐大夫出去。”
蓝新自然礼数周全,赶忙侧身一请,唐术看完了病,挎着自己的药箱,又对着朝夕连连施礼方才走了出去,于是屋子里便只剩下坠儿和朝夕二人,坠儿抬手一请,又低声道,“适才吃了几口粥,说是饿了多日吃不下太多,这会儿能说话了。”
朝夕一边听着已走进了里间,做了清洗之后的青年显然比下午在茶肆之中所见要干净明朗的多,只是那张脸已经黝黑粗糙,嘴唇也裂的可见血口,他人已经清醒,听见脚步声便想要挣扎起来见见救了自己的恩人,朝夕疾步上前按住他,“想活命,莫动。”
靠的近了,不用起身也能看到朝夕,青年看着朝夕又如同下午那般的愣了愣,而后才开始张嘴,可刚动了动唇朝夕便道,“我问,你答,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要说。”
那青年似乎有些意外,如此绝美的女子却此种气势!
默了默,他微微的点头算作知道了。
朝夕便道,“你要面君?要见王上?”
青年听着,缓缓启唇,说话仍然有些费力。
“是。”
“你要面君,状告段祺?”
“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