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大权要么在宗室要么在氏族,且世代世袭享受俸禄,若遇到了贵中之贤便也罢了,若是遇到或昏庸或专权之人,难免搞得朝内乌烟瘴气,起初立国之时的任官之制还可勉强支持,可两百多年下来,大殷已生出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论皇室还是诸侯,朝内官员任用皆有大小不一之变,然而从未有哪国完全有自己的一套令法,虽也偶有孙昭这样的非权贵出身之人身居高位,可各国诸侯王按照自己的喜好和宗法氏族的制衡任官已并非长久之计,若需强国,改革变法势在必行。
“如今的镐京已并非从前的镐京,何惧它问责?”商玦面色寻常,“听闻帝君对燕国已有不满,不过眼下帝君只怕没工夫管我燕国如何,那位代国的玉夫人入宫不过一年便极得盛宠,帝君月前吩咐在代国为玉夫人修建回乡省亲的行宫,那行宫需得以白玉做砖金银做瓦,还限定代王在三月之内修建好,代国本是国若力贫,这玉夫人不仅不为代国讨好,还要如此消磨代国,代王想到当初是自己亲手送玉夫人去的镐京,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扶澜听着毫不在意的笑笑,打了个哈欠,“我怎看到了亡国之兆?”
商玦亦波澜不惊的弯唇,“亡的是大殷。”
说着商玦站起身来走到了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