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的瞳孔缩小了一圈。
若他此时拥有写轮眼的功能，大概会对着段嫣扫那么一圈。
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叫安和的筑基修士，居然用一种既悲悯又冷漠地眼神，扫了一眼大殿之中，宛如衣冠禽兽，放浪形骸的修士。
他的悲悯是给普通人女子的，而冷漠，却是给那些修士的。
这种悯人又漠然的眼神，江心月实在是太熟悉了。
哪怕这个眼神，只是一闪而过，甚至快的江心月会以为是错觉。
但他知道，这一切不是错觉。
那个叫安和的修士，刚才确实在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环视了大典上，荒淫的修士。
这样的眼神，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
江心月握住自己的剑柄，不动声色地说道：
“他是段嫣。”
齐长老有些惊讶地看着江心月，不知道江心月是从什么地方确信的。
而且……
“公子指的是，哪位段嫣……”
合欢派一共有两个段嫣，折花郎和倾城公子可都是叫这名啊。
“男段嫣。”
江心月的心里涌出一股舒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