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惊愕地盯着段嫣。
是的，惊愕。
剑修通常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陆凛这样，修为极高的剑修。
他的表情管理，已经到达，你仅仅只能从眼神嘴角微动的变化，探知对他的情绪。
可现在，陆凛是真正的惊讶地说不出话。
居然是这样的理由！
折花郎，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这真是……
在陆凛的眼中，此时的折花郎，与万剑山庄那些，正直善良、强大慈爱的长老重合。
怕是段嫣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现在的形象是多么高大。
这一刻，陆凛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修真界数万年最有天赋的年轻修士，也是合欢派受人尊敬被人敬仰的段师姐。
他想到那日，他们刚到漆河镇，段嫣被合欢派弟子簇拥的画面。
那是万剑山庄，哪怕是他，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可。”
陆凛郑重其事地回答。
他握紧手中的长剑，以剑暗中发誓，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对待接下来的一场交流战。
因为，段嫣真的是，值得自己尊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