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挪了挪,那年幼宫人才大祸临头一般夺过婢子手中的茶水疾步送来。
待日兆王解了口渴,那掌事宫人又一脸谄媚的追问:“不知是甚妙言如此精辟?大王不妨同奴才们说道说道?”
日兆王呵呵一笑,闭目享受着宫人力道适中的按揉,赞许道:
“依黎晟之见:我日兆子民的耕作时间信奉神 祗,遵循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可耕作效率很低,常有佃户因长期曝晒于烈日之下而体虚衰弱,即便入秋已是收成季节,黎民百姓也苦于烈阳而收效不期,以至许多庄稼赫然晒死。”
此语一出,惊得掌事宫人同殿内宫人一身冷汗——黎晟之言,往小了说是疯言疯语;往大了问责,便是胆大包天,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被黎晟一语驳斥,难道不是在怪罪众人信仰的烈阳神 并不庇护他的子民吗?他区区一掌书令之子罢了,怎敢此质疑?
深有伴君如伴虎之感的掌事宫人这会子再不敢随意接话,若稍有不慎说错一词一句,那便是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