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对她笑。
笑你个大头鬼啊!
她气呼呼地想,若说第一次是气炸了随便拉一个垫背的下血池,现在她是真心实意地想把这混蛋拉到血池里!
“不捞!”她赌气地说。
他也散漫,说:“什么时候把衣服捞起来,洗干净,晒干了还给我,你什么时候出血池。”
出血池?
这三个字对她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你能做主?”她惊讶地问。
在她的脑子里,只知道,在这血池地狱里,钟判是最高级别的阴官,钟判都做不了主的事,眼前的人做得了主?
“能。”他说话不加修饰,但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她低下头,潜入池底,翻开一个个腐烂的鬼魂,从他们的手、身体下,将那人的衣服扯出来。而在她捡起最后一件亵裤的时候,发现在那腐烂的鬼的身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颗果核。
那混账乱扔的果核。
莫名的,她脸颊微热。
鬼使神差的,她俯下身,一粒粒捡起那人扔下的果核,揣在兜里,这才浮去。
她浮在水,却出不去。
她这样无奈而眼巴巴地看着那人,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