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的刺激,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呢?你现在说你不记得,只不过是不愿意想起来罢了。”
她问:“想起来又如何?”
那人说:“几时想起、就几时离去。”
“离去?你的意思是……离开血池?”
“嗯。”
她深吸一口气,竟觉得此人所言就如当日钟判站在血池边上,指着远处的善恶果,对沉在血池之中的诸鬼说:“哪一日你们持刀的善恶果是甜的,哪一日你们就能重获自由。”——如出一辙,虚幻唯美的谎言!
于是她不由得冷笑,说:“离开血池,当真有你说的这般简单,那阎王也就不用做阎王、钟判不用做判官、阴兵就不必再镇守血池!”
那人半点儿也不恼,慢悠悠地说:“虽说‘想起’很简单,可你看那沉在血池底下的百鬼,沉在下面一百年的也有、一千年的也有,你可有见过有哪一只鬼想起来了?”
她沉默。
就连是她,修行千年、沉在血池当中两千年——三千年加起来,竟一丝也想不起这些事。
也许就如这人说的一样,说得简单,想起来真难!
“当恶鬼回忆起自己所做过的错事,并为之流下忏悔的眼泪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