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就这件事获得实际利益,不会有人想主动退出,但谁也不想为这件事吃亏。
晨光映在大理石上,泛起一层光晕,萧远悠躺在椅上支着腮打量她,这位江师姐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模样相差不大。
江莲看上去才二十岁前半,发及腰间,黑长直、三刀平,她的嘴角微向上翘,但眼角也是向上翘的,所以她的微笑带着眼神的三分淡漠,她的肃容又带着嘴角的三分嬉闹;甚至她不做表情,也能让人在她眉目顾盼之间犹疑她心中的喜怒哀乐。如果说道士要用一生去求一个道,那么这样一个美女的心情,也该是一门道法了。
等了难熬的十分钟,谁也没说一句话,萧远悠叹了口气,起身走人。
江莲面上还是不见波澜,但椅子上的扶手都已经让她捏碎了,眼见萧远悠走人,那么自己就会和乱真道结怨。但她也不好搭话,态度若低就会使灵宝道地位偏低,态度若高又因为这件事的处理方式而理亏。江莲不想让他留下,但也不想让他就这么出去。
人生中的难,就是这样让你既不愿走也不愿留。
“江师姐。”
萧远悠在门口驻足,迎着阳光,沉默良久后,沉声道:“这件事揭过去吧,毕竟,我的师兄弟们,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