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靖瞪他一眼:“看你的运气了,明日莫迟了。”
“这个自然。”予钧拱手道,“靖舅父也辛苦了,我先告辞。”
楼靖其实只比予钧大了十岁,二人既有舅甥之情,亦有同袍之义,素来并不受他的全礼,亦拱手道:“你也辛苦了,好生休息。”
予钧拜别楼靖,退了两步,自密道原路而出,再赶回玄亲王府,夜已极深。他连日来操劳警惕,身心皆已疲惫不堪,此刻困倦至极,便简单洗漱安歇了,并没有留意到今夜在玄亲王书房之处出入的人,似乎较平常稍稍多了些。
次日午后,予钧在府中更衣整顿完毕,便带了南隽再度策马出城。一路疾行十数里,到京南景山深邃广袤的深处,大片的茂林之中几乎没有路径,予钧与南隽却一路继续上行。
又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见到了一条窄窄的林中小路。再行三里有余,眼前大片竹林之中掩映着一座极小的院落。门前有素衣童子侯立,见到予钧和南隽便自觉上前行了一礼,接过缰绳将马牵走。
予钧和南隽进了院门,便在厢房里更换素服,重新整理发髻。
整理完毕之后,向后院走出,连穿过两道门,又通向一条小径。
这次再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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