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心道这隐居生活之中,便是再有暗信暗报、天行镖局等事,对曾经权倾天下的楼珩而言还是太清闲了,这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无奈道:“那还劳累靖舅父了,您辛苦了。”
楼靖从袖中又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这是他老人家的钧旨,先骂完这一册才能给这信。”
予钧苦着脸:“京里形势即使旁人不知,您还不知吗?一旦山陵动摇,皇孙孝期最长。我年长未婚,皇上和娘娘大约只是顺手点了明珠,想叫我赶紧成亲。到底她是晋王府宗姬,年纪和我相称,这几个月来往也多了些。靖舅父,这旨意真的不是我求来的,若是我先斩后奏,明珠一定会谋杀亲夫。”
楼靖鄙夷地看他一眼:“还没成礼呢,就说什么谋杀亲夫,兄长一点也没说错,你心里就是乐意的很。”
予钧低头将信拆开,里头只有薄薄的三张纸,第一张上字迹匀衡挺秀,骨力遒劲,正是楼珩惯写的柳体。寥寥数语,提醒他一防连云内乱,二防晋王别谋,三防夫妻异梦。结尾又简单道,若可,携妻拜望泮月居。下头两张纸,一张写了十几个人名,另一张则是地名和店铺的名字。
“靖舅父,这是?”予钧心中微震,望向楼靖以求确认。
楼靖起身,拍了拍予钧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