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绣,明珠随手翻了翻,见里头竟有一半左右是九州绣的料子,也不知道这笔帐是怎么个算法。颜色几乎样样俱全,鲜妍沉稳,兼而有之,只是因着明珠已经十九,嫁过去便是玄亲王府的长媳,所以间中色彩又多偏沉稳端丽,庄雅大方。
明珠看了一回,真心赞道:“伯母辛苦了。”又翻了翻,见栗色、棕绿、竹青、苍青、黛色的料子也有不少,便是要沉稳,这也太稳了些:“伯母,这些也颜色太深了?”
鄯氏失笑:“哪里深了,你的衣料又不是都是给你自己做衣裳的。”
明珠转念之间便明白了,却是迟钝了一步,心下虽不算羞涩,但还是出了出神,随手拂过那些颜色沉稳、更适合给男子做衣衫的绫布。压在倒数第三的是一匹紫檀色暗菱纹细罗布,与回京路上、枫桥江边散步那一日,予钧所穿的长衫颜色有几分相似,明珠一怔之间,手便停了,无意识地捻了捻。而余光一扫,却见一只白皙优美的纤长玉手也同时抚在了这匹布的另一端,明珠望过去,便见鄯悠然目光落在这匹布上,星眸之中隐约的黯然之色,与其兄竟极相似。
自古以来衣料便是财物嫁妆之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鄯氏又与明珠简单分说了几句,哪一类的料子可以做什么衣服,明珠也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