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笔,望向明珠的笑意里有点调侃,却也有点探询:“果然女生外向,你与长公子就这样无话不谈?”
明珠本能地直了直背脊,含笑道:“接到婚旨那日,祖父对我所说的话,我并不敢忘。前头的路虽然不是什么激流险滩,却也不是花园平地,总要心里清楚些,脚下才能走的稳当。”
晋王的笑意收敛了些,与明珠对望了片刻,又低头提笔:“顾家女的身份太敏感,重山够不上。当然你大伯的性子是急了点,他心里也是有事,未免下手重了,也算错有错着。你呀,少管这些。”
明珠心中大概有了数,知道与晋王多说也是无益,当下低头喝了一口茶,不再问了。
十一月初一,又是一场鹅毛大雪。原本几日前的积雪就未化尽,再经此风霜侵袭,京畿之地银装素裹愈厚,路途难行,京郊农舍贫家房屋有数十家倒塌,数百人受灾。睿帝下旨户部开设粥场,赈济京城内外的贫民。京中亦有公侯之家的女眷捐银赠衣,同襄善举。
而素来引人注目的锦瑟宗姬,在随着祖母伯母捐出了现银一千两之后,便不顾家人拦阻,还是依着之前的行程,转日便素服荆钗,轻装简从,前往京西景心静苑,闭关七日,为已故的父亲飞云郎明湛晖并亡母连氏祭祀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