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装四五斤酒。咣地一声朝桌上一放,随手拍开泥封,烈性白酒清冽甘醇的香味便飘了出来。
罗非桦随手拿了一坛,在霍陵和予钧面前的茶杯里各自斟满。
予钧不由背脊又直了直,在遇到明珠之前,他曾想过自己若是有朝一日求娶文官之女,或许要陪着岳父吟诗作对考校学问;若是求娶武将之女,可能得讨好丈人舞刀弄剑谈论兵法,彼时他还觉得自己论文论武都必定是乘龙快婿,哪里想到如今碰到明珠的养父居然是两坛烈酒试英雄——这茶杯装酒,一杯至少二两啊!
霍陵一伸手:“长公子,请。”
予钧看着霍陵目光中全没有客气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面前的茶碗,一拱手:“晚辈先干为敬。”咬牙仰首,便一饮而尽。
若论酒水,甘醇绵长,实在是予钧在京中王侯府邸、御赐宴会也没喝过几次的陈年佳酿。但是,这样一口气二两便灌下去,他又没吃晚饭,瞬间自喉咙直到胃里,无处不火辣辣的烧心难受。
霍陵目光闪了闪,又将予钧面前的空碗满上:“长公子,明珠的前尘往事,你知晓多少?”
予钧咳了两声,抑住口中喉中的辣意,勉力平静道:“不敢说全然知晓,但也有个大概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