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热水进来,又亲手绞了巾子:“王府的护卫并不是你所负责的。为什么受罚的又是你?”
予钧接过巾子放在青肿的双膝上,轻嘶了一声,随即叹气:“算是做给旁人看的罢。皇上借着先前太子的事情叫羽林营接手了东宫、皇城的防务,连京畿巡查都插了手进去。如今刚一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是再说什么有心算无心,也是疏漏失职。皇上震怒是有的,但也是做个赏罚的样子出来,毕竟现在盯着羽林营的人可是多的很。”
明珠点点头,看着他膝上的青肿瘀痕,心里总觉得不大痛快:“皇上便是要做样子,也不必如此。难道斥责罚俸不行么?再说,这个时候能瞧见的人,也就只有王爷。”心念一闪,“难道王爷对羽林营也……”
予钧望向明珠,语气平淡:“王爷城府深,计谋远。如今东宫是再无力翻身,皇上年迈,王爷惦记着羽林营也是正常。”
明珠只觉阵阵心寒,父子祖孙,本应当是最亲密信任的关系,但睿帝、玄亲王和予钧之间互相倚重却又互相制衡的关系,却真是一言难尽。随手抚了抚自己左手臂上轻微的刮伤:“对了,今日的事情,是哪一方的手笔?长公子不是也怀疑穆洪?如何他还能这样紧密的随行在王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