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裕四十八年的三月,京城在多霜多雪的漫长冬季之后终于迎来了绚烂春日,朝政也走向了另一个新的局面。元德太子的沉寂已成定局,睿帝敕令太医院在每旬邸报上禀报太子病情,以谕百官万民。后世史书对于睿帝此举褒贬不一,然而如今的群臣只能是看着太子的病情日渐衰微而各谋前路。
至于太子妃文氏,已经重掌东宫,太子膝下二子的嫡庶尊卑,也再度恢复原样。玄亲王与昌亲王则摆出了相似的姿态,都是低调地各自忙碌于所属的职任,务求巩固原有的勤政贤名。毕竟郴州战线吃紧,此刻最要紧的就是郴州的战局,以及后方的钱粮。
前线的战报每日陆续传回,予钧带领两万冀州军赶到了郴州之后,重整军伍,再振士气,十日之后就重新收复了荆川城。对此,睿帝龙心大悦,玄亲王府上下也颇有光彩。
只是北戎此番进犯,是调动了全国上下八万勇悍精锐骑兵,其势甚猛,似乎粮草也不成问题,荆川城虽然在予钧的闪电奇袭战术下被快速夺回,但边境战事却呈现胶着状态,郴州军的伤亡人数每天都在增加,而荆川城也连续遭到北戎大军持续的攻击。
朝廷上开始展开了新一轮的争论,有关是否增兵,甚至是否调动渝州军或凉州军,兵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