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天下之大,到底何处才是安乐之所?靖二爷说北戎此战不会太久,但北戎一日不退兵,谁又能说的准?前线固然凶险,京中、江淮、北墨,又有哪里没有刀光剑影?”顿一顿,艰难地移动了一下受伤的左臂,左手也拢在予钧的手背上,“长公子,你的心意我知道,在这个世上,除了我爹,就只有你还将我当做小姑娘,怕我遇到危险,怕我吃亏,怕我受伤。”
予钧听她声音哽咽,心里又是狠狠一痛,伸手将明珠慢慢溢出来的眼泪擦了去,温言道:“你是我媳妇儿,是不是小姑娘,我都怕你受伤,怕你吃亏。荆阳的形势很难说,这一回虽然夺了回来,代价实在不小。你说的对,江淮、京中、北墨,都不安定,那你去泮月居好不好?若是能代我侍奉母亲一阵子,也算是代我尽孝了。”
明珠握住予钧的手,脸颊在他同样有茧有伤痕的掌心轻轻蹭了蹭:“长公子,对不住,我现在不能去。对于母亲而言,我若能与你并肩作战,哪怕只多一分让你平安回去的机会,也远胜过朝夕侍奉。再者,我当初向皇上请旨的时候,并没有一句是虚言。当年我父亲挂印而去,舍家离京,对晋王府,对皇恩,都有亏欠。今日我能与你同战郴州,是我身为明家女的本分,也是身为你妻子的义务。等到郴州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