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我允了,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允,可是我这个儿子,空有男儿身,却长了一颗女儿心,自小行事做派比你娘还像女儿。后来悟到这个人不对劲,他自己也痛苦不堪,老爷和我,叔繁和你娘也是为他操碎了心,既要顾及他和李家的名声,还要给他请大夫治这个怪病,吃了一堆的药还把人弄得神志不清,差一点点这个人都没了。”
李斐知道林禾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过了十几年用了多少祛疤的膏药也祛不干净。
李老太太继续道:“这也是没有法子,他就是把自个儿往死里逼,他心里的那道坎儿过不去,也不能如我期望的那样生活,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幸好他是女儿一样的性情,当初官府都已经堵着他了,也没想到他是李泰的儿子。只是林管家两口子为了保他万全,那样去送死了。”
林毅的父亲是李家买来的奴仆,原是李泰的书童,他本没有姓,李泰把李的上半部取下来,叠成林字,所以林毅本是李家的家生子,出身确实卑微,可是林家义勇护主,林毅和林禾的事,李家在出事后仅存的李家人都默许了。
李老太太眼角溢出眼泪道:“罢了,罢了,我只当多生了一个女儿,这心也就舒坦了。”
李斐默默含笑,抱着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