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穿衣起床,陈介琪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把头埋到水里,明明干干净净的一张脸硬是仔仔细细的搓洗了三遍,再提着水桶去浇廊下的一丛蔷薇花。
李月从前面缓缓的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双鲤纸封,递给陈介琪道:“这笔银子你拿着吧,也该是你拿着。”
陈介琪放下水桶,双手*就那么举着晾着,眼睛无所谓的看着纸封子道:“就是那一笔银子?”
那一回是正经的买卖,三十六寨贩卖岭南的药材得了两万两银子,对方痛快开的价高,但是对方的条件也有点麻烦,不是抬出了成箱的白银,是给了两张轻飘飘的面额万两的银票,两张票子三十六寨那么多的当家怎么分,所以就把陈介琪推了出去。
三十六寨的当家们,或是长得歪瓜裂枣,或是朝廷通缉的囚徒,或是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副专干打家劫舍的样儿,反正众多的当家寨主之中,陈介琪是长得最人模狗样的,穿上汉人的儒服,戴上巾帽,挂上玉佩,手上再握把纸折扇,斯斯文文就是大户人家的富贵公子,而且陈介琪不是沐猴而冠那样打扮起来,整个儿的气质谈吐都有一股尊贵之气,他就是那么打扮了,到了广西唯一的一家宝昌钱庄去提银子。
而那个时候,李月刚好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