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倾诉,所以显然,幽露总念着这个事,还关切着后续的发展,对于主仆之别来说,是逾越了。
幽露是为李斐委屈的,不过李斐一句话就把她堵个严严实实,所以幽露只能低下头来,把昨天的事深埋在心底。
午时过后,李月盛装而来,身长一件玫瑰红绣八宝凤尾裙,扎出如少女一般窈窕的腰身,外头罩着一件刻丝瑞草云雁广袖短衫,手臂支起来,一段腕子欺霜赛雪。李月的举手投足,不是那种缩手缩脚的独居妇人,她端庄,浓丽,大气,近几次露面,甚至是爽朗豪放。她已经想通了,李家小辈们各有各的家业,她已尽了心力,对得住早逝的大哥三哥;女儿也嫁了,像一只雏鸟飞了出去,在别的地方驻巢做窝;她的青春所剩无几,她也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能长伴在她的身侧。
李斐亲自奉茶,把朱钦一大早说的话转告,由宣国公府和襄王府出面,补一个有实权的正四品守备将军,是完全可以的。
“你父亲这么多年的习气了,就是以权诱人,以权压人。不过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也没有错,这世上的事,几乎都可以用权利搞定。”李月嘴角弯出一抹笑意,双眸熠熠着华光道:“不过陈介琪的仕途,不用他费心了,也不用王爷操心,我决定招他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