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翻涌,那种紧绷的心弦和奔腾的热浪是陈介琪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后来,再接触了一回李月,他就知道他误会了。郭坤的私生活多么混乱,李月的心性多么高洁,郭坤得不到那么好的姬妾,那么好的相好,郭坤配不上她。他动用了许多的关系,且派手下携重金到昆明打探,才知道李月是郭坤的舅母,虽然是前任舅母,汉人最重视礼教,曾经有过这么一层长辈和晚辈的关系,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同时打探回来的,陈介琪从来没有考虑到过的,李月有个女儿,即将成为当朝的七皇子妃。
陈介琪不能直面赵彦恒的问题,他必须先表明自己的心迹,道:“不管你信不信,李月即使没有这么复杂而显赫的身份,只是一个游走在南疆的香料商人?或是当地土司的女儿?是汉人,是僮人,是罗罗?身份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我想得到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赵彦恒一个做女婿的,他不反对就够了,再去关切丈母娘的感情就别扭了,所以陈介琪一番剖心的自辩,赵彦恒听过就过了,冷静的说道:“李夫人的父亲李泰,入阁之前经营两广十年,首辅又做了五年;李夫人的公公老宣国公,一身武勋有大半是在南疆立下的;再说李夫人和黔国公府三代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