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出来,一身疲惫的坐在马车里揉着肩膀子,同车服侍的阿菊也看出了李斐的疲态,试图给李斐按一按。李斐抬了抬手道:“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阿菊会意下了马车。
车门一关,李斐颓然往后靠,一双温润的眼眸动了动,心思都压在心底。
她的母亲,是自由的,十七年来就是李家的主心骨,其坚韧之心不输于一个男子,丈夫不丈夫的,儿子不儿子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并没有和困在内宅的妇人一般,把寄托化成执念,放在丈夫儿子身上。
这样的母亲对外看来是个好样吗?男人们忌讳她,女人们嫉妒她,提起她的时候,更多的是缄默,总的来说,不同于众的女人,也并不被众人接纳,所以名声不名声的,母亲也没有什么好名声,母亲要走的是一条脚踏实地之路,如今这样?母亲也算泯然众人矣。
陈介琪?李斐在心里反复琢磨这个男人,为了这段婚姻她们母女都做了那么多,陈介琪可不要像父亲一样,不说辜负不辜负,两个人可得把日子好好的过下去。
马车缓缓行到西元街,形容略微憔悴的朱钦,独自骑着一匹马,跟着女儿的车驾。
及至襄王府门口,父女两人相对而视,李斐默默的请朱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