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像庙里供奉的菩萨一样,神情都已经雕塑在那里了,没有丝毫改变。透过那张没有什么生气的,几乎是麻木的脸,皇后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一滩死水,李斐会想一想,做皇后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和皇上一起熬着,比谁的命更长?
从皇后到淑妃,淑妃的脸上倒是张牙舞爪的,充满了生气,狐媚子,小贱货,她好几次听到淑妃那样骂人了,除了皇后,就没有人是淑妃不敢骂的。有一回还骂德妃是行院里的老鸨,尽给皇上拉皮条。李斐会想一想,这是何必呢?宫里的女人是属韭菜的,摘那点最鲜嫩的绿尖尖,要是长老了,一茬割掉再来一茬……
不能再想了,想着怪没意思的。李斐哀叹了一声,侧过了身子准备躺下。
“斐儿。”赵彦恒有时为了表现宠溺,会用儿化音,尾音带着悠悠的调儿,叫着李斐的名字。他的手臂撑在李斐的脸侧,俯下身来低声道:“你也真无须为我的母亲伤心。我是亲儿子,没有人比我更懂母亲了,我比母亲还要了解母亲的心。”
李斐倦倦的不想说话,却从下往上的仰视着赵彦恒。
赵彦恒大大方方的说下去:“我的母亲,很小的时候,因为家里太穷养不了她,就把她卖掉了,又因为她的小模样实在长得精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