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后,长居西苑,还邀了宁太妃,贞太妃等人同住,后半辈子过得可快活了,比她当淑妃的时候快活。
李斐盈亮水润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半晌才低声念一句:“不是真的伤心就好……”皇上那样的男人,真不值得为他伤心。
“父皇多情又薄情,他的一辈子,是不能真正伤了女人心。”赵彦恒挤在狭小的黑漆嵌螺钿花蝶纹榻上,抱着李斐在她的耳畔轻吟道:“父皇这个样子,我想在他百年之后,也没有几个女人会为他真心哭泣,她们哭的,只是随之逝去的荣华富贵而已。”
赵彦恒又想到了那些时日,就是前世皇上驾崩之后停灵的日子。他每一次经过嫔妃守灵的后殿,那些女人的哭声就一浪高过一浪,而且总有人要哭到晕过去。今天哭晕了五个,明天哭晕了七个。这不是哭给躺在棺材里,他父皇的尸体听的;这是哭给他这位新帝听的。
他要当一个孝顺的儿子,谁哭得哀恸,他有赏。
也难怪了,每一个皇上在生前都热衷于修建他们自己的陵寝,因为他们都知道,没有谁会真正在乎他们身后之事,所以要在活着的时候就安排好一切。皇上的葬礼极尽的哀荣,这也是通过重重修缮完备的仪式定下的死规矩,何时敬香,何时叩拜,何时举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