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焦躁得很,先呷一口茶,出口不善:“人来王府了?”
李斐原想守着李月,李月把陈介琪可疑的身世转告给了女儿,就让女儿出去了,李斐一身的郁火正要撒在陈介琪头上,就匆忙追回了王府。
赵彦恒正义凛然,道:“我看今天的场面,也不想先听了他的一面之词,就让他暂且住下。我现在是坐堂的判官,孰是孰非,你们娘俩儿先告。”
李斐还端着蓝釉钟式水杯,目向着赵彦恒迟疑道:“我年初的时候,就拜托了你去广西打听他的人品事迹。”
陈介琪二十七岁了,年纪不大也不小,紧追着母亲不放,李斐不得不为自己的母亲查一查,这是怎样一个男人。把人往恶了想,李斐是怕母亲遇人不淑。
男人在外面闯荡,遇见了一个更好的,就抛弃了家里的糟糠之妻。每三年进士及第,大登科小登科,那些为官做宰的人,在有了更好的出身之后,就想换一个更有身份的妻子。
那样抛弃情义的男人随处可见,宋多福之前定过亲事的,徐忠濂考中了秀才就嫌弃了宋多福。
就算没有妻子,没有未婚妻,陈介琪原是十万大山三十六寨龙河岭当家,说白了是草莽出身。占山截道的人,脑袋别在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