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姴捧着青瓷葵瓣茶盏细声道:“相公做了九江知府家的宾客。”
李姴的丈夫梅曾亮,字定九,李姴出嫁的时候就已经考了秀才功名,元祐二十四年考中举人,元祐二十六年会试落地,现年二十八岁,正是读书科举的大好年华,现在元祐二十九年二月,又是三年一次的大比之期。李斐颇为意外的笑道:“大姐夫……我还以为大姐夫正在进京赶考的路上。”
李姴因为这件事和丈夫发生过争执,如今释然了道:“相公学问未到,再参加一次会试,也怕是名落孙山的下场。再者他读书二十年,交友会文,手上散漫都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除了读书之外,是该他当差挣钱去了,养家糊口嘛。”
李斐听李姴道家业艰难,就关切的问道:“大姐,怎么就这么难了?”
三年一次的会试,人生有几个三年?对考科举的读书人来说,没有几个三年,每一次会试都弥足珍贵。举子们典买了祖业,沿途寄居寺庙,都要上京去科考。梅曾亮此举,李斐骤然听了都不解。
李姴出嫁的时候,李家虽然有几个钱,钱都被李月和林禾投到了香料上,所以李姴出嫁的一套三茶六礼,是很简单甚至是简陋的。李老太太都发话,让梅家勤俭了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