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睡觉都不得安枕,艰难的怀到十个月都不见动静,产期一拖在拖,直到腊月二十九发动,从元祐二十八年生到了元祐二十九年正月初一的日出,霞光满天,景王府才传出一声婴啼。
那个媳妇斟酌了一下,道:“景王妃的精神很好,一见着我等,先问王妃娘娘安好,又说经年不见甚是想念王妃娘娘。我等都是生育过的妇人,瞧着景王妃的身子骨,是亏空了许多。按理大富大贵之家的妇人,做月子的时候狠补着,出了月子就该把怀胎的时候被孩子吸取的精气补回来一些,可是景王妃的面貌大差了些,略说了几句话就有气无力,一件衣裳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
李斐缄默住了,季青媳妇凑上前道:“王妃也无须太过忧心,生养个孩子都是这样的,孩子在肚子里待十个月,五脏六腑都得被孩子颠倒一回,一个月不够就调养两个月,半年,一年,总能各归正位,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坚韧了。”
“我是敬佩六嫂呢!”
李斐抬起头来,嘴角露出柔和的笑意。
敬佩什么呢?方佩仪生个孩子,那是拼了命生下来的。
立在堂下的媳妇又道:“王妃,景王妃回了礼单,其中一套小衣,是二爷穿过的小衣,景王妃说,愿为王妃讨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