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赵彦恒本要缩回了脚,见着幽露郑重其事的往床底下放东西,边走近边说道。
背后的王爷突然出声,幽露当下打了一个激灵,转过头来又是面不改色,举着手上的衣物,一板一眼的说道:“据说用小孩儿的小衣压床易得子,这是景王府二爷的小衣,王妃命我压在床底下。”
景王府二爷,是他六哥的孩子!
赵彦恒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几句,冷脸道:“拿下去。”
拿下去,就是不准把这件小衣铺在床底下,幽露又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把小衣搁回到托盘里,床前七八个丫鬟都垂下了头。
赵彦恒也没再看这一群鹌鹑,往西屋寻李斐去了。
李斐倚靠在黄杨木雕卧榻上,面上云蒸霞蔚,渐渐露出灿烂绚丽的胭脂色,这是刚刚喝下补气血的药酒,偏偏李斐又虚不受补,药力倾泻出来的缘故。
配药的大夫有言,哪天李斐喝了一盏药酒,气色不改,才是气血充沛的体魄。
李斐听着赵彦恒来了,取了一张帕子覆盖在脸上。
赵彦恒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脑海中不由想起那位老大夫粗俗的比喻:李斐的身体就像一块沙地,一碗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