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光,去侵占李斐所有的感情。如今要让他亲口说起另外一个男人的情深义厚,至死不渝,他不去搞破坏就是他一再容忍的结果,所以他要揣着怎样一种口气去说起,钦佩还是宣扬?
赵彦恒的喉结滚动,明净的光线足以看清他纤长弯曲的睫毛簇簇颤动。他就笔直的站着,倔强的仰着头,给人以嚣张跋扈的姿态,却揉和出了一种苍凉的孤寂。
李斐和这样的赵彦恒擦肩而过。
董让阿莲几个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一波人随了李斐离开。
周围的人虽然是不明所以,也知道这两个人刚才是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了起来,有赞他们男俊女俏的,有揣测两位身份的,有感慨李斐脾气大的,有指责赵彦恒做了亏心事的。
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市井之徒,指指点点,赵彦恒环视一圈,爆喝道:“你们看什么看,说什么说!”
赵彦恒周身的狂霸之气,也就每次在李斐面前怂罢了,他一声爆喝,这群人瞬间做鸟兽散的无影无踪了。
李斐直奔长兴侯府,长兴侯父子已经上了请辞守孝的折子,府门前挂起了谢客灯,府门紧闭,角门也虚掩着,守了两个小厮。人敬衣衫再敬人,两个小厮见到李斐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