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语,以为触动她的伤心事了,便想着要安慰她一下,谁知禾苗突然“咕”地一声笑出来,快活地说道:“那个掏粪大哥可好笑了。今天又被我弄得摔了一跟头,蹭了一手一脸的粪,他居然也没生气。”
“呕……”半夏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禾苗摊摊手,乐呵呵地继续吃饭。
当掏粪工,倒夜香算什么?
死她都不怕,杀人她也不怕,还会怕这个?
总有一天,她要把魏紫昭的头泡在粪便里。
禾苗眼里绽放出强烈的杀意,用筷子把碗戳成两半。
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负责接洽他们的粗使婆子把禾苗叫到一旁,笑容满面地请她喝茶吃点心:“大清早就起来干这活儿,辛苦吧?”
“求生嘛,不辛苦哪行呢。”禾苗为难地拒绝了粗使婆子的好意:“我又脏又臭的,别弄脏了嬷嬷的屋子和杯子。”
粗使婆子却不放她走:“有个轻省的活计,比你做这个有前途多了,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干干净净,还有钱拿,人人尊敬,你想不想做?”
听上去好像是在做梦。
禾苗当然不信:“哪有这种好事,嬷嬷别开玩笑,还有许多活儿等着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