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下垂的床帐,往外看去。
一双穿着家常青布鞋的脚刚好停在她面前,离她的鼻尖不过寸许的距离,有淡淡的酒气。
是重华,他不声不响就走了进来,而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可恶的小棠,小叛徒又又,钟唯唯不确定自己是该继续潜伏呢,还是该勇敢的爬出去认错。
她等了又等,纠结了又纠结。
听到重华在她头:“你不要怪我啊,爹爹说过不骂你的。他说话很算话的,对吧?”
人家是亲父子,她能说什么?
钟唯唯叹口气,洗洗脸和手,吹灭了灯躺下来。
又又兴奋得睡不着:“爹爹和你捉迷藏了吗?是他把你从床脚找出来的吗?他有没有藏起来给你找?”
钟唯唯:“……”
重华一夜未归。
第二天清早,她知道他又是去了昭仁宫。
而昨天夜里,他是真的去了西翠宫,和吕纯一起用了晚饭,喝了点酒,前后盘桓了约有一个时辰。
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如果真想生点什么,足够生了。
钟唯唯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想要把沈琦记载的起居录拿过来,看看里面都记录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