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总算闹腾起来,玉珠儿露了笑,才把小姑姑的事忘记几分。不想晚上睡下又是噩梦连连,昏昏噩噩,这次噩梦可算记清楚了,梦里她长大嫁了人,男方纳妾无数,她想和离,木氏不许,哭哭啼啼威胁她,说着女子若是和离名声就没了,会被人活活逼死。
这下子把玉珠儿给惊醒,她惊魂未定坐起拍拍胸口,脑门上全是虚汗,一回想起梦中荒谬之事儿便啼笑皆非,都是小姑姑的事情闹的,让她见识到这时代的弊端,于女子的束缚压抑。
就算比她所知的古时代开放一些又如何,对女子还不是规矩重重,还不是男权时代,还不是身不由己。
也是,搁在上辈子,女儿若是嫁的不好,想要离婚,有些父母都会阻拦着,觉二婚不好,二婚没人要,女人离了婚便低人一等会被邻里嚼闲话,更不必说这父母为大的古时代了。
玉珠儿发愁,抬头看一眼,屋子里还很昏暗,怕不过寅时。她稍微一动,睡在脚榻下的白芍醒过来,都是三个丫鬟轮流守夜,今儿就是白芍。
白芍披着件衣裳去把灯点着,见小主子魔怔一样坐床榻中,额上全是汗水,给吓了一跳,去把小厨房炉上热着的水端了些进来给小主子擦拭一遍身子,担忧问,“姑娘,您没事吧,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