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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她嫁进王府那一年的八月节宫宴后,因为她的高调亮相,引起了当时太子的瞩目,以至当天回到府中之后,他便立即来到怡然居兴师问罪,第一次,他亲自出手狠狠地处治了她,那个“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害得她病倒了好几个月。
那一次兴师动众的兴师问罪,他可先是坐在这个梳妆台的旁边,极为沉得住气地写写画画了一晚上之后才开始羞辱她的,然后他又坐在这个梳妆台旁边,装模作样地读了半夜的书。由于当时怒不可遏,怒气冲冲,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发现,竟然是坐在梳妆台前完成的那一切。
现在当他终于搞明白情况之后,却是越想越滑稽,越想越不自在。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坐在女人的梳妆台前写写画画,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一件让他丢脸丢到家的事情!这要是传了出去,他可是要成了整个京城人的笑柄!
冰凝整天将脸面看得比命都重要,宁可不要命,也必须要脸面。而他何尝不是同样的一个人呢?原本一进院子就例行公事般地受到了整个怡然居奴才们的冷落,进了屋子之后,冰凝既不喜悦也不慌张,而是同样地例行公事般地行礼请安。
如果是以往,他不会有这么大的不满。虽然在怡然居受到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