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他听过不止一次,今天不但再次听到,还将他写好的休书也撒碎了,也不知道是怒还是恼,他没有去跟她理论,而是直接冲到书桌旁:
“好好好,你撕吧,你撕吧,撕了有什么用?撕了爷还能再写!”
一边说着,他一边抄起桌上的笔,随便沾了一下快要干涸的墨汁,就写了起来。
连个“休”字都没有写完,冰凝一把就将纸扯了过来,即刻之间,又变成了一堆碎屑。
见此情景,他又在下一张纸上继续写,仍然是不待“休”写完,就被冰凝如法炮制,抢夺过去撕个粉碎。
于是,两个人,一个在拼命地写,另一个就拼命地撕,一个拼命地撕,另一个就拼命地写,没一会儿,诺大的书房就已经遍地碎纸屑,白花花地刺痛着他们的眼睛。
一场“写与撕”的战斗过后,他的墨汁全部耗干,而冰凝的体力也透支到了极点,终于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可是看着满地如漫天飞舞的雪花般的碎纸,冰凝禁不住悲从心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再次放声痛哭起来。
他颓然地扔掉了笔,来到冰凝面前。伸出手,他想试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又是踟蹰半天,悬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不用再说,也不用再问,这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