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水,沐浴则更是与她绝缘的事情。在这暑热当头之际,厚重的孝服之下汗如水洗,她却是没有半点法子能够用来解暑,连日下来,不但是要落下月子病,而且也有罹患中暑的危险。见此情景,月影心如刀割一般,当即也顾不得许多,待这一天中午守灵回来,赶快关上门后,刚刚将冰凝扶到床边坐下,她就扑通一下子跪到了她家小姐的面前,苦口婆心地相劝。
“小姐啊!奴婢知道这事情万万不当讲,可是整日看您累成这个样子,万一再……那可是可千万不能这样!您这可是在月子里呐,哪儿能受得住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啊!这要是落下了病根儿,以后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您这身子可就得全毁了啊!”
冰凝遭受着暑热侵袭以及产后虚弱的病体双重打压,早已经累得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头上密密层层的泪珠,不仅是因为炎热的天气,也是因为肚子绞痛,仿佛就像是那干涸池塘中的鱼儿,只有呼进去的气而没有吐出来的气,几近窒息的感觉令她难受极了。
现在眼看月影为了她的身体而急成这个样子,冰凝虽然不能赞同她的主张,但也是完全领会了她的这番心意,勉强喝下一口热水,努力呼了半天的气才回应道:“如果我不去,毁的就不是我这身子,而是万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