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出身的储君继承大统,当然是要不遗余力地将汉人的地位提高到蒙人之前,而满人打下的江山,满蒙联合是根基,动摇了根基,就是背弃先祖,大逆不道的行为。而且从感情上来讲,他们也无法接受一个有着汉人血统的皇子成为未来的君主直接统领满人,这可是自后金至大清,从不曾遇到的事情,开天辟地头一遭!
此外,群臣也在考虑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皇上现在年近五旬,身体状况谁能保证?万一不日驾崩,秘密遗诏中写下的是福惠的名字,那么幼年登基的结果必然是依仗年家作为外戚统掌政权的局面。年家最有实力的人物非年二公子莫属,这年羹尧绝非善类,本就没有足够的忠心,又有军权在握,而外戚篡权不是没有先例,将满人先祖们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让给汉人摄政王,在场的哪一个满蒙大臣不心有戚戚然?
就像任何新生事物都要经过从抵制到接纳的痛苦过程一样,这个秘密立储制度的确立过程也不例外,只是这个过程,似乎更加痛苦一些,不仅来自于王公大臣,更来自于皇上自己。因为这是一个情与理的较量、公与私的较量、满与汉的较量,更是对他与冰凝爱情的严峻考验。
对于皇上而言,他是这个秘密立储制度的始作俑者,同时也是这个制度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