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写了不下上百个“景陵”二字。然而像他那样自负至极之人竟然也有了不自信的时候,反反复复写了很多遍,前后历时长达近一个月的时间,或许是写得太多了,引发了视觉疲劳,又或许面对的是他最为敬重的皇阿玛,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作怪,以至如此自负之人突然间找不到了自信心。
由于是为先皇的陵寝书写牌匾,原本就是追求尽善尽美的他,在此时更是陷入了无以复加的极为苛刻的境地。无论怎么写,他不是认为这个提笔不够遒劲,就是认为那个落笔绵软没有气势。为了防止自己心浮气燥,他甚至改变了以住见针插针的方式,而是在繁忙的政务之余,特意安排夜深人静无人打扰的这段时间,先是焚香、沐浴、更衣,再静读一会儿禅经,这才来到书案前面凝神静气,提笔落字,然而即使如此静心,即使写了有上百遍,他仍是挑不出一幅令自己满意的墨宝,懊恼至及的他将笔一扔,索性生起闷气来。
生闷气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思来想去,他终于还是决定对这件事情采取广纳贤士的策略,于是一声轻唤,就见高无庸立即应声进了屋来。
“回万岁爷,奴才在。”
“传朕的口谕,令诚亲王、淳亲王恭写景陵碑匾,令翰林院中所有善书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