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气愤归气愤,但此时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因此她既没有跟他大吵一场,也没有冷嘲热讽一番,而是心平气和地开了口。
“万岁爷此话差矣。您没有吩咐任何一个奴才过来给臣妾传话,也没有过来臣妾这宫里一次,臣妾怎么就变成了‘存心一辈子不理会与您’了呢?”
冰凝一句四两拨千斤的回复简直就是朝皇上一颗热情炙热的心上兜头泼了一大盆冷水,令他瞬间呆若木鸡一般。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撇下繁忙的公务,撇下等待他接见的群臣,然后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好像一个毛头小伙子急急火火地赶赴约会似的来见心上人。结果呢?非但没有见到他预想之中冰凝那欣喜若狂的激动模样,更不要说能够得到她的主动投怀送抱,相反竟是被兜头泼了这一盆冰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心凉。刚刚从养心殿到翊坤宫的这一路上他可是连高无庸都来不及等,就是为了早一秒钟能够见到自己心心念念了两个来月的佳人一面,可是他一颗赤诚而又炙热的心,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皇上得到的是极度疏离与无尽冷漠,得到的是用疏离与冷漠搭建起来的一道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与冰凝硬生生地拆分在两边。他气、他恼,但更多的是无力和无奈,是无法与老天爷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