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见自己的玩笑不但没有让月影高兴起来,而是适得其反,令她更加忧心忡忡,天性不知愁的二妞也有些奇怪了。
“月影姐姐,我,我,哎,我就是张碎嘴,讨人嫌的碎嘴,说话不知道捡吉利的,净说这些晦气的,那个,咱们爷一向都是大人大量,况且爷宠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您半点儿气的?这大过年的,您可别多想了,赶快让奴婢服侍您起来,洗漱一下,吃点儿东西吧,这整整一天没吃没喝的,身子哪儿受得了呢。”
二妞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动起手来,却是将月影吓了一跳。
“那个,那个,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哎呀,您怎么能自己来呢!爷若是知道了,奴婢又要挨骂受罚了,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从前冰凝若是执意想做一件不合皇上心意的事情时,月影为了劝她,从来都是拿自己要被皇上责罚来要挟,才能逼得冰凝不得不住手,现在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然而没有想到还好,一想到大过年的,她家小姐躺在冰冷的棺椁之中,再也不能与她一起像往年那样绣红帕,编头绳,剪窗花,贴福字,月影的悲伤一下子就像是打开的闸门一样,哇地一下子痛哭失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