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着,顿了顿,目光滑过桌面相框照片上的男孩,“不管怎么样,假如他活了下去,这就是他应得的……也只有他了。”
钢笔晃动,合金笔尖滑过纸张声,翻页声,最后这份遗嘱传到了主人手里,上校签上……天子历年月日,纪江。
最后盖章,按上手指印,鲜红如血,映着桌上的红色野花。
…………
“刚刚是……”
厨房外饭厅的圆桌上,女子已解下熊围裙,神情如常布菜:“……要用饭,先洗手”
纪伦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她的脸颊,与记忆里印象错开,她是照顾母亲的女勤务员……又想起母亲继承外公大厨的脾气,很少亲自下厨,多数时还是教这个女勤务员做菜,出现在家里是正常。
但心中消失一丝阴影再度扩大,缓缓问:“轻云阿姨,妈妈呢?”
“哎?你才问起……以为你进来就会问,噗……你刚刚上来抱住,不会把姐当成了你妈妈了吧?”苗轻云的话,让少年有微窘色,她又微笑:“我可没有夫人漂亮……夫人她回娘家了,要过些时才能回来。”
“哦……是吗?”
“对啊,阿姨还会骗你不成,老张没和你吗?”苗轻云攥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