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难以倾泻的冰冷和灼烫在胸中,让纪伦无法思考,只是手指着:“是这个阳台?”
“是……”
老张僵硬抬首,看看主阳台上的黄花梨木椅,和蹲坐椅圈上的白色猫,讷讷:“就在……白猫坐着的那张椅子上……猫是去年夏天捡来,有些脚崴了一瘸一拐,纪夫人就忍不住收留了它……可能是……”
纪伦怔怔,自是明白母亲的情感寄托了,那种冰冷和灼烫涌到喉咙里,有些腥甜。
“夫人总是坐在那张椅子上抱着喂猫,而在女主人去世离开,猫就经常独坐在那里……兽犹有情,何况乎人,纪府上下念着过去纪夫人的好,都很难过伤心,但人死不可复生,郎别自伤……”
“不自伤?那好,你跟我,大年三十……这是纪夫人,不是纪上校的遗孀!”纪伦吼出,连连咳嗽,手捂着,渐渐带上红。
秋日阳光,整个人沉进了冰渊一样,克制着声音的冰冷:“他呢?妻子冻死时,纪上校又在哪里……”
“在帝国南线,第二次交趾郡反叛战争……大人率队精英术士抵抗弗兰斯第三帝国的特遣神官队。”老张沉声,语气带了一丝硬度:“是弗兰斯皇帝老近卫军的专属神官队,特遣到远东战场,为谋夺红河以北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