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树一拍桌子,茶杯都跳起老高,厉声:“纪伦真是丧心病狂!”
    “其父勉强称得忠勤,但主上又有何亏负?加以谥号,可所谓恩重如山!”
    “而纪伦你身负反贼之力,主上和我们都不加罪,授之于官衔,本应该肝脑涂地,效死以继。”
    “这次本来不过是组织正常调查,不想丧心病狂如此,悍然反抗,击杀同僚三十多人!”
    “丧心病狂!”
    听着反复说这话,新来的情报科科长看了谢庭树一眼,不言声。
    谢庭树泄了几句,阴着脸站起身来,背着手踱着,说实际,这事大出预料,死三十余人不是小事,更关键是后面处置会很困难,这新进科长虽看不到脸色,见只是沉默,觉着一种无形威压迫,心都缩成一团,不自禁微微起抖来。
    半晌才听谢庭树说:“把云雾山的棋子启动罢!”
    …………
    连连出事,天又下着雨,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店馆大半歇店,但租界内,还是来往繁荣。
    一处酒楼,围了一道墙,大门紧闭,不接待普通客人,只隐隐听得楼上筝萧声,似乎有人笑谈酣歌。
    循走廊而进,更觉楼内精美,见几人倚坐,正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