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很快变得丝丝血红。
有个赤果的男人半昏迷中被小车推进来,见到这一幕,立刻大喊:“我是平民,我是教师……我是爱国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老鼠受惊了,叼着一片血肉跑回了洞口,悉悉索索吃完,开始在管道里继续爬,片刻后来到了一处相对干净的房间,一路留下血红的爪印。
白炽灯瓦数不足的光亮照射封闭的狭小房间,墙壁挂着日历,天子历年十一月三十,但永远恒定的灯光不知日夜。
高脚的木架子放着雪白搪瓷脸盆,床头搁着黑色转盘电话,上尉军衔的男人仰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衣服不解,军靴不脱,脸上盖着一份摊开的旧报纸……日期是过时的三天前,床边倒着好几只空酒瓶,一滩酒渍,老鼠吱吱跑过墙角,在床尾木头上啃咬磨牙,血色斑斑。
男人抬手就是一枪……砰!
子弹打在床脚上激起一蓬泥尘和木屑,老鼠一溜烟跑进洞,吱吱两声似乎嘲笑。
男人咕哝着一句什么,手枪扔在床头,翻了个身又蒙头睡去,一张破旧军官证啪嗒掉在地上,渐渐酒水染湿浸透纸面,上面写着……卢照月,,男,号基地保安队,指挥官,上尉。
轰!
巨大